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盗笔乙女 当他是疯批(上)

幼儿园文笔 ooc预警

人是徐磊的,我借用。

本章被害嘉宾:刘丧、沙海邪、

下章预告:张起灵、解雨臣、黑瞎子

梗是@黑爷怀里的猫 的 感谢授权

 

 

刘丧

男人极少进入到深度睡眠的状态。你心跳只需快两下,呼吸从缓慢变成正常时,男人就能醒来。

你睡醒的迷迷糊糊,起身去洗漱,脚才刚接触到毛绒绒的地毯,男人就睁开了眼睛。

“去哪儿。”

刚睡醒的脑子还是有点懵,你楞楞的说,洗漱啊。

男人垂着眸,缓缓开口。

“尽快。”

刘丧半眯着眼,看着你迷迷糊糊的用手随意的卷起自己的长发,后脖子处的几绺头发柔和的贴在你的脖颈处。

随着你走远,男人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吵,折磨着男人脆弱的神经。

卫生间里,你双手捧起一捧水的声音,挤洗面奶的声音,还有你皮肤的摩擦声,与恐怖的巨大幻听声交叉着,撕扯着男人的理智。

男人躺在床上,双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,冷汗已经流了下来,甚至头上的青筋已经起来了,男人慢慢的蜷缩起来,汗水和泪水一起打湿了枕头。

他动弹不得,像是陷入了某个诡异又痛苦的梦魇。你洗漱完回卧室时就看到的是这幅情景。

你急忙跑过去,大声叫男人的名字,男人颤抖的手被你握住。

刘丧的异常是逐渐加剧的,半年前你离开一会,男人只会皱着眉放空,要你叫两三声才反应的过来。而状况越来越糟糕。你离开的越久,越远,男人就越严重。

医院没少去,药也没少吃,男人却依旧没有好起来的迹象。

三天后,你洗个澡的时间,你已经很快了,听到外面有撞东西的声音,急忙跑出去,男人呆滞的在卫生间门外,本来在撞门的头就硬生生撞在你肩膀上。

你明显被吓到了,好几秒后刚准备把人拉出怀里去客厅给他额头上点药,却在刚把人扶起来后猛的被摁着脖子撞在墙上。

你头被磕的剧痛,后背冷不丁的贴在冰凉的瓷砖上,激起皮肤上一层鸡皮疙瘩。

“刘...丧...”

男人眼神变了下,攥着你脖子的手突然松了开来。在你张嘴大口呼吸时,猛地吻住了你。

男人这吻凶的不行,你之前就被男人扼住脖子,头又撞在瓷砖上,你头晕的极厉害。你又推不开身上男人,眩晕前,你只记得自己好像用最后的力气,咬了男人。

你停止挣扎后男人明显顿了下,口腔里的铁锈味唤醒了男人的理智。

再次醒来时,你感觉到眼睛上背带了个眼罩。而手脚也动弹不得。你感觉身侧搂着你的人往你脖颈处钻了下,只几秒,你就想起了之前的事。

但现在男人到了这一步,明显理智交谈已经没用了。你大气都不敢出,想继续装作睡觉。

刘丧毕竟是靠耳朵吃饭的,你心跳和呼吸的频率明显和睡着时候不一样,男人听得出来,但你没大吵大闹着让他松绑,生活了这么久,经历过那么多时刻,男人清楚,你在预谋。

刘丧从不是会示弱的人,也没兴趣将自己的伤口扒开给人看,自己身上的怪事和坏事多如牛毛,他从来不会想去跟谁解释。

道儿上谈到刘丧,没有一个能绕的过他之前的事。但你不一样,你无心去问,他自然也不会去说,这难以言喻的契合。

想到此,男人纤长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揉着你柔软的发。你虽看不见,但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。

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
你沉默着,依旧没说话,男人在你颈间轻轻吻了下,惹得你颤抖起来。

男人叹了口气,轻声开口道“等明天天亮,我会放你离开。”

良久,你开口问道“你头顶上的,伤,包扎了吗。”

男人顿了下,没吭声。

“我给你包扎完,你再绑上我,别感染了。”

男人始终未吭声。沉默的几分钟格外漫长,直到你感到温热的液体留在自己肩膀处。随后才是男人压抑的抽泣,细细的散落开来。

男人痛苦的蜷在你身侧。

像一头悲恸的小兽在呜咽着喊道。

“你怎么不说实话,你怕我,你想离开。”

“你也觉得我是怪物。”

“你只是想让我心软。”

你沉默着,没开口。没同意,也没反驳。

刘丧慢慢冷静下来,将你翻过去,解开绑住你手脚的绳子。眼罩被男人掀开。借着晨曦的光,你看到男人哭的通红的眸子和额头上干涸的血迹。你愣住了。

男人的大眼睛哭过后格外的亮,那样直直的看着你。

“不要你怜悯我。”

你起身,被绑久了也只是有些酸,男人显然绑的时候控制着力度,你只稍微活动下,便下床起身,走去卧室,拿出医药箱。

你走回来的脚步声响起,男人扯起一抹笑又立刻收回。

你坐回床边,让男人坐直,打开医药箱,拿出碘伏和棉签,一手扶着男人的后脑,轻轻给他涂抹着,男人闭着眼皱着眉,你一边涂一边吹气,男人忍不住的想侧头,被你轻声呵斥了下,用手固定着不再让男人乱动。

上完药,你娴熟的剪开无菌纱布和胶带,将男人伤口包扎好。男人只垂着眸,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,偶尔掉几滴眼泪。

你收拾起医药箱,牵着男人手,将男人带着走进厨房。

你皱着眉,让男人坐在餐桌旁边。自己从冰箱拿出昨天买的手擀面,洗了洗小油菜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又擦了擦手,跑去客厅抽屉拿出男人的耳机给他戴上。

“吵,先戴着。”

过了会儿,你盛出两碗面,把其中一碗递给他。

“先吃。”

男人不动,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你,眼圈还红着。

你叹了口气,抻过椅子,坐在男人面前,吹了吹面,翻腾了几下。夹着面的筷子递到男人面前,男人垂着眸看着,缓缓开口。

“最后的早餐?”

你气笑了。面碗放在餐桌上。

“我走?嗯?我走?我放着你去死?去精神病医院?让那些觉得你装病的大夫把你用束缚带每天绑着?没完没了的给你打针吃药?”

你急的带着哭腔,坐在男人腿上,搂着男人,小声在男人耳边开口。

“我不怕你,我怕你生病我不能照顾你。”

男人手缓缓搂着你腰身,在你颈侧吻了吻。嘴角扯开一抹笑。

你听到男人的气音,缓缓在你耳边开口。

“别,后,悔。”

没人知道钻进陷阱的小老鼠看到了什么。

 

 

沙海邪

沙漠里的男人毫无形象的踹着沙子泄愤。身上被酸雨腐蚀的伤口大咧咧的暴露在沙漠的傍晚。吴邪极少再有情绪。事实上,男人连休息都是奢侈的。就算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个小时,也会被脑子里自动复盘计划的习惯而压榨着休息时间。

就在这么难以撑下去的时候,就在吴邪以为他已经失无可失的时候。解雨臣到来时,给男人带去了你说分手的口信。

吴邪愣了下,朝解雨臣要了根烟。对着沙漠的晚霞吞云吐雾起来。吴邪几口就将烟踩灭。高温的炙烤其实一直让男人有难以被压制的狂躁感。他狠狠的踩着烟头,就像这场弥天的阴谋踩着他一样。

男人毫无风度的踹起来,几下便被自己的理智强行的克制住了。

吴邪知道情绪没有用,回头又朝解雨臣要了根儿烟。嗓子和鼻腔干燥的吴邪感觉快裂开,吴邪深吸几口烟。再次将烟头踩灭。

解雨臣点起一根烟。一只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。

吴邪背对着解雨臣,垂着头。吴邪知道,这是小花儿在提醒他,专注。

“情绪是思维的屁。”——这是计划开始前,吴邪曾和解雨臣说过的一句话。那时候吴邪冷静的可怕。

他们这样的人,已经不能有情绪了。

吴邪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,缓缓跟小花儿一行人出了沙漠。

计划继续推行着,直到男人感到冰冷的寒刀已经贴上了自己的喉咙。

男人下坠的瞬间,真的看到了走马灯,最后在沙漠踢沙子的那个傍晚,男人睁开眼,用喇嘛袍的长袖裹住手往悬崖壁下的积雪里试探,直到试探到那个空洞——男人最后的力气滚了进去,将洞口的穿喇嘛袍的假人使劲推了出去,又把被自己压在屁股底下的白色泡沫板立起来挡在洞口。

吴邪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,捧起一捧雪捂着自己正流血的伤口。

雪融化的异常快,吴邪站起身,继续往洞下走去。

吴邪的一把一把的将雪捂在伤口处,失血过多导致男人的唇色苍白着,看了看自己已经被冻伤的手。颤抖着从喇嘛袍里拿出酒,打开酒壶灌了几口。男人扯着苍白的唇狰狞的笑起来。

吴邪后翻入悬崖的一瞬间就明白,自己赢了。虽然成果收获起来,可能会有点难。

男人因失血头晕的不行,最后将喇嘛袍脱下,缠着头和脖子。一路滚出了洞。

再睁眼时,藏香充斥着鼻腔。张海客在旁边喝着酥油茶,吴邪闭上眼,不理会那张带着嘲笑的脸。

 

你再见到吴邪是你拜托解雨臣带话的半年后,近乎一年。

冬天的杭州冷的不像话,你躲在书店前台,捧着本厚黑学。男人进门时你显然没认出来,也没怎么招呼,只一口一口喝着热咖啡。

男人自顾自的摘下帽子和围巾抖弄着雪。

你抬头不经意的看了两眼,直接愣住了。

男人倒是自然的坐在你旁边,笑了笑,揉着你的头。

“啧,这店,好名字啊。天牙。”

天牙——吴邪。不给自己口和耳啊。男人抬头看店名时还轻笑了下。

你看着男人脖子处的可怖疤痕,哑口无言。

男人四处看了看道“没想过我能回来?。”

你被男人带进怀里,那本厚黑学也应声落地。

你正欲推开男人,便感觉自己后颈两处被摁了下,就失去了意识。

男人揉着在怀中失去意识的你,垂着眸,在你脖颈处深吸了口气,轻轻开口。

“也没想过这个吧。”

你醒来时,已经不在自己的店了,头依旧有些晕,还有点想吐。你左右打量了下屋内布局,像是西泠印社。你已经数不清多少年,在这个铺子里和各地的医院来回往复的几点一线。

你正想着以前无尽的等待和焦急的日子时,男人拿着杯还冒着热气的热茶,朝你方向走过来。

“估计着你也差不多醒了。”

男人极其自然,你被绑在椅子上,眼神复杂的看向正喝着茶的吴邪。

那人瘦了不止一星半点,几年前曾看上去温和无害的眉眼不知何时已凌厉起来。之前被沙漠晒成小麦的肤色也已经褪了下去,头发长了很多,大概也是没时间去剪。喉间的疤痕无比扎眼,整个人身上那股疯魔的气质依然若隐若现。

男人自顾自坐在你对面,将茶杯放下。

“吴邪。现在是法治社会。”

你对面的男人弯着眼,点了点头。叹着气惋惜的附和道“是啊。”

你气结。不想和男人说话,赌气的侧过头不理男人。男人自顾自的说着。

“我学会很多道理。”

“所以,道理如果有用,那么这条疤,也不会存在了。”

“我下了场不能输的棋,弄丢了很多东西。”

“但有些,我必须得找回来。”

男人起身,绕过桌子,走到你身边,靠在桌子上,缓缓叹了口气,将脑袋放在你肩上。

“所以,我来了。”

你颤抖着,心脏狂跳,看不透吴邪到底想干什么。

男人的唇有些凉,看你不张口,直接捏住你鼻子,转而扶住你后脑。吴邪放手的时候,无所谓的擦了擦下唇的血。

自己还真是喜欢脾气辣的姑娘,爷爷是这样,老爹是这样。还真是稳定发挥。想到此,男人笑了下。

“我的时间都是你的,一起耗着吧。”

“疯子...吴邪你疯了是不是!”你喘着气,瞪着男人喊道。

男人扶着你侧脸的碎发,又将其别到你耳后。

吴邪舔了舔自己的伤口,想了一年的事终于做了,勾起唇角,转身随手拉开抽屉,拿出大白狗腿,在手里转了一圈儿,随手将绑着你手脚的绳子划开。

你真的猜不透吴邪耍的什么手段,难倒给自己绑到西泠印社就是为了被自己咬一口?

你刚站起来,就被吴邪环住腰。

你低头看着男人在自己腹部的手臂,忍无可忍的开口道

“吴邪,都快一年了。你突然发什么疯?”

“是啊,都一年了,你都不想我啊。”男人叹息着缓缓说出这话。

你被这话中的情绪噎住,想起自己冲动之下让解雨臣帮忙带口信后。那时候自己在屋子里每天发着呆,不分昼夜的沉默的喝酒,宿醉,等着他来找你。

等了好久。

你拉开窗帘,看到窗外自己亲手种的花凋零着,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忘了如何生活。你只是在重复着等待,几天都没哭出来的你回过神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。

那天在沙漠,解雨臣的传达的话是

“她说,不会再荒废下去了。她不等你了。”

你深吸一口气,忍住眼泪,用力掰开男人的手臂。

“我不是你的,你也不是我的,我们各走各的,你放开我。你...”

男人又吻了上来,你狠狠地再次咬在男人舌头上,却没能止住男人的的动作,你索性扬起手——“啪”

耳光声清脆。

那天吴邪没有看倒车走远的王盟,只利落的骑上小矮马,看着马蹄的脚印神游。

吴邪去的地方,是不缺美的。吴邪将自己变成石头,也依旧无法对这种美有抵抗力,但这种美会有些副作用。

它会让吴邪觉得无比的孤独和痛苦。如果自己和你并肩看雪山赏晚霞,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。这种念头不知从何时开始,然后在每次看到这个世界的美时,这念头就会从脑中划过,吴邪就会牺牲一部分的理智压抑自己的焦灼与暴躁。

男人脸上的手印马上红起来,你喘着粗气,一边擦眼泪,一边看着吴邪。

吴邪点起烟。吸了几口之后疯狂的咳嗽起来。你别扭的将烟抢了过来踩灭,又将桌上的茶杯递给男人。

吴邪感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鼻腔流出。

你手忙脚乱的拿手纸递给吴邪,又让吴邪抬着头控血。

男人几分钟才缓过来,眼神带着歉意的笑了笑。

“抱歉,没忍住。”

你没了脾气,问他就到底要干什么。

吴邪垂着眸缓缓开口道:“要你。”

男人瞳中闪烁着不一样的神色。扔了满是血迹的手纸。又擦了擦手,弯着眼将桌上的大白狗腿递给你。

“你杀了我,就能出去,生活就能继续了。”

吴邪的神色认真,你知道这不是开玩笑。

你急忙给自己递茶杯,拿手纸的时候,吴邪就知道。他赢了。

总有几次不能输的战役。但所有的平手,都是吴邪的大获全胜。



一年后,男人看着怀中安睡的你,弯起了唇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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